一天到晚都在ddl

似水流年,一如往昔,莫叹再回首。

【君玉】月

“呵,亲爱的玉主事……哦,不对,吾亲爱的孩子啊,快回来吾的身边吧。”一句话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慑力。

眼前的人,抬着头,惶恐地看着他。

“这是怎么了?身为吾的血脉,你是否感到很骄傲?”那人摇了摇手中的白骨扇,一副犹似碎裂的面具,怎么也遮不住诡谲的笑声。

“你!开什么玩笑!”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玄景天怀,恶狠狠地瞪着前面口出狂言的人。

“呵,你不相信吗?”那人快速地凑近了他的面前,轻摇着的白骨扇不知何时勾住了他的下巴。

他看着这人的动作,仿佛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一般,浑身颤抖着。麻木的身子失去了知觉,唯有那双翠绿色的瞳孔在隐隐发光,可眼神尽是充满了畏惧。

鬼麒主轻声一笑,竟挑起了玉离经的梦魇。看着鬼麒主摘下面具,漏出一副竟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精致的面孔。

“不!”玉离经大喊一声,猛然间睁开了双眼,才发现那只是一场梦。

“呼!原来只是梦啊……”他坐在床上,喘着气。额头渗出的汗水滴在手背上,才能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还在德风古道,自己还是主事玉离经。

天空没有乌云,只有一个圆月……那月是真的亮,可散发着一股冷气。这股气似是有渗透性一般,直蹿腾在玉离经的后背。
他转头望去,那银色叠在了那双翠绿色里。

“又是月圆的时候……看来月圆的夜晚,我还是不要休息的好啊……”

近来,都是月圆的时候才会梦到了鬼麒主……那梦亦是真实,想着鬼麒主真是自己的父亲,他不仅气,而且怕。

就怕自己忘了儒门,忘了那些朋友,更怕忘记那个总是置身于昊正五道第一道的人。那个总是面无表情,总是说着“天地为吾,法儒无私”的那个人。

他不想与他为敌,若真的有一天,他变得六亲不认了,消失在他的面前,是不是就可以总是望着他的背影?消失在众人眼前是不是也算为武林除去了一大祸患?

他不知道……

他起身披着一件紫色的外衣,静静地走去了德风古道的后山。

一双眼,从昊正五道里看着,脚步不知不觉地跟了上去。

“墨倾池,你说,我很想你啊。实话说,吾最近总是梦到鬼麒主……自从凤儒尊驾帮我看到过去的记忆,我就总觉得是吾亏欠了儒门,更对不起你。如果你才是德风古道的主事,是不是就不会像我一样令门内折兵损将?再说了,我是鬼麒主的儿子,论身份地位……就像慎恒之说的一样,我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儒门,有什么资格当主事?”他鲜少这么悲观,一向都是鼓励别人,让别人觉得有安心的保障。

“离经……”站在树后的人听着,一字一句地听着。从小到大,都觉得他很懂事,第一次,他觉得他乱了节奏。

“都说月明明是温暖的,于吾而言,却是冰冷无比啊,像冰鉴一般啊,可能是因为我无福享受吧……时候也不早了,如果你听得到我说的话,就回去休息吧。不用担心我,我没有事。刚刚那些话……是我瞎说的……”他对着那抹圆月笑了。

丝丝微风,吹起了湖面阵阵涟漪。也吹起了玉离经披在身上的紫色外套。

“晚安……”等着玉离经离开,君奉天站在他刚刚的位置,看到了几滴深深的水痕。“唉,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……”
粹心殿。

“主事,昨日未休息好?”云忘归见着玉离经不停地打着哈欠。

“没有,也就是去看书了。”玉离经摆了摆手,又装了一副“昨日真的看书甚久了,好友莫不是不相信吾?”的样子。云忘归拿他没办法,只提了一句:“好好休息。”

他当然没休息好了,还特意问了一下凤儒尊驾这几天晚上的气候是否是月圆。

凤儒只说这三天可能都是月圆之夜,留下玉离经便匆匆离去。“都是啊……”玉离经摇了摇头,无奈地走出了昊正五道。

“你何时对天文感兴趣了?”君奉天出现在他后面。

“啊?亚父……没有没有……就只是问问罢了。”看到君奉天出现在身后,一个猝不及防就随便搪塞了过去。
“你……最近是否有心事?”想到昨天他在湖边和月亮说话,他就已经知道他的心里想着什么。

他不是不了解玉离经,他知道,只要是自己的事他都不会主动和别人说。行为异常开始,众人发觉,他依旧不说,也只是随意地说着如果这样,他们会怎样。

“啊,没有没有。不劳尊驾挂心。我会自行处理。”玉离经慌了一丝,随即就快速地离开了昊正五道。

“离经……”他心有不安,本来是匆匆活跃的人,现在却自套枷锁,让自己的心被自己束缚了。

连续撑过三天的月圆之夜不休息,今早就已经摇摇晃晃地踏上了昊正五道。

“主事……你……”云忘归看着,真的是被眼前这个人吓死,面容憔悴的离谱。

“啊?师兄啊?我没事!你们继续,我接着去看书了……”说着说着,自己却往药丹房走去。

“离经,那里是……”云忘归着急一声喊了出来。话未完,就看见法儒尊驾。

君奉天两指一点,就点了玉离经的睡穴。玉离经丝毫没有察觉就已经沉着眼,往君奉天的怀里倒去。

“尊驾……”殿上的人齐刷刷地站成了一排并恭恭敬敬地对着法儒尊驾。
“你们先下去好了,主事交给我。”君奉天抱着玉离经,吩咐着其他人。
“是。”

待其他人散了之后,君奉天才抱着玉离经往昊正五道走去。

一步,对他来说,就已经很沉重了。并不是自身的沉重,而是自己抱着的这个人,替他感觉到沉重。

是累了吗?那为何不好好休息?

等到怀里的人的额头渗出薄层般的汗水,嘴里念叨着“亚父,不可以……去找鬼麒主……的,危险……”本是平稳的眉眼却变成了山川一般紧皱着。
听到鬼麒主这三个字,君奉天就明白了,他记得玉离经说过他是鬼麒主的儿子……他是在担心这件事吧。君奉天压下声音,握着玉离经的手,“我在……”

等玉离经醒来,已经是夜半时分了。也是月圆高空,与之前那般也是一股冷气。

“我这是在哪?”想想今天做了一整天的噩梦,头都要炸开了。更奇怪的是,自己明明是在粹心殿上,一觉醒来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。

“醒了?”一把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
“亚……亚父……”玉离经猛然回头。

“休息够了?”君奉天翻身上床,与他并坐一起。

“没有……”玉离经侧身躺下,摆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。

“离经,你觉得你有心事我能看不出来吗?”君奉天一句,惊醒了躺着的人,他侧身转头,翠绿色的眼睛里含着几滴水。“亚父……我……离经……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君奉天躺下,将他抱入怀里,“想哭就哭吧,想说什么,我都听着。”

听到这句,玉离经的泪水便不停止地流了下来,沾湿了君奉天的外衣。君奉天听着他哭,轻轻地拍着他的背。

“亚父,对不起,是我的无能让无端入了魔,是我的无能害死了圣司……更是我的无能没办法阻止鬼麒主……”玉离经的脆弱,这是他第一次看见,也是他一次看他哭的这么厉害。

“吾说过,你是吾的义子,与奸邪妖狞毫无关系!你为何这么执着于自己的身世?你只是玉离经,儒门德风古道的主事。就算你是鬼麒主的儿子又如何?难道文辅他们只因此事而不承认你吗?”一番话,让玉离经的头埋的更深。君奉天扶了扶他那紫墨色呢长发。
明明已经不是孩子了,为何处理自己的事情的风格会是个孩子一般。

“亚父……我……害怕这种月圆的时候……这段时间我总是因为月梦到鬼麒主……灭了……德风古道……”说着说着,玉离经自己不禁颤抖了起来。

“今天我陪你。你强行称过三个晚上不休息,就算你根基不凡也不可以因此而折损自己的身体……”君奉天将他抱得更紧了。

“嗯……”他应了一声,便又沉沉睡去。

君奉天也不忘时不时地排着他的背,免去了他又在月圆的时候做噩梦。

月,依旧高悬于空。散发着阵阵酒香,围绕在这威不可逆的昊正五道之中,引人入梦……

作者有话说,文笔不好,单纯亲情向……本来应该是昨天的,后来身体hold不住,就休息了……望原谅……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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